这两天以来,一直陷入了对虚无的纠缠。记录下这些文字,只不过是要提醒自己,有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,否则我记忆的碎片渐渐模糊,那一切就会变成一个永恒的迷,有些事,容不得逃避。
总是这样,那些不确定的命运,虚实不定的世事,让我感到莫名的焦虑。
我以为,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可以逾越化解的。就像用和解化解狭隘,用欢笑化解悲伤,用宽容化解爱情,用自嘲化解来自他人的嘲笑。我以为,只要始终笑着面对这个世界,那么这个世界一定会在某天笑着对我。
也许大多数人一开始都是单纯的,或者还愿意相信人生之美好,直到被现实不停地狠抽嘴巴才慢慢明白过来。我们的生活和别人都没什么不同,无非也是努力工作挣钱,受些鸟气,轮流着喜怒哀乐而已。可是我们是紧绷的,或许只是缺少一个怀抱和一个安慰。我讨厌如同一个思辩家一样翻来覆去地推敲,我只需要一些简单的、干净的、朴素的情怀。
人生中无奈的事情那么多,连爱情也不是对等的,或者有时对等,慢慢它也会变得不对等,所以才会有那些伤痛,会有那么多的束缚和责任,还有命运的戏弄与嘲笑。越来越觉得很多人不再相信它的存在。他们都觉得那是激情做怪,他们认定那东西不能当饭吃。真正的凉薄可能就是某女扑到某遭遇意外的男人身上说,你可不以死,你答应过生日送我的卡地亚表还没买呐。所以,就不肯轻易爱了。不受伤其实很容易,那就是不相信、不付出、不承诺。所以,性情都逐渐凉薄起来。可能谁都想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,可如果和一个自私冷漠的人锦衣玉食,还真不如坐在大排档里吃碗牛肉面来得温暖。我到不认为感情这东西会有什么损失,因为它不是一种计算,很难说爱一个人爱错了就是一种损失,爱对了就是一种获得,这是一个过程。你爱上一个人,不管怎样结局,都不一定就是一个休止符,只要人活着,你就无法盖棺定论。
安妮宝贝说,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,和任何人无关。爱,或者不爱,只能自行了断。——想来,一个人妄图改变自己就是很困难的事,那么更进一步说明了妄图改变别人,叫他爱上自己,或守着自己,或改了其他的毛病,更是不可能的事。想明白这个道理,那就接近无怨无悔了。是啊,你还想怎么着啊,本来就是人力不能改变的。就算我们留不住自己,留不住对方,留不住岁月,但至少我们还留住了一份美好。舍得,舍得,说的就是:要先有舍,才会有得。做人要学会放弃,放弃不属于自己的,这样,才能轻装上路,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。
爱上一个人,其实退一步比进一步需要更大的勇气。都说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,那么后退一步看着他,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他,如看一部无声电影一样,知道他在很努力地工作和生活着,也就够了。并不是自己想要表现得对他有多么好,他就会觉得你对他有多好。也许唯一能做的是不要给他增添麻烦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爱呢。既然不能替代他一切疼痛,不能分担他所有苦,最起码可以让他感觉你不麻烦碍事。
忽然想起《恋爱的犀牛》里面的台词。忘掉他,忘掉他就可以不必再忍受,忘掉他就可以不必再痛苦。忘掉他,忘掉你没有的东西,忘掉别人有的东西,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,忘掉仇恨,忘掉屈辱,忘掉爱情。像犀牛忘掉草原,像水鸟忘掉湖泊,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,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,像落叶忘掉风,像图拉忘掉母犀牛。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,但是我决定不忘掉他。——写的生动而真实,你可能突然发现,不是不知道怎样去忘记他不爱他,是你根本不想忘记,不想扯断对他的爱。
又想起杜拉斯的话,爱之于我,不是肌肤之亲,不是一蔬一饭,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,它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。——能爱自己爱的人,是内心深处的梦想,我们不能做主的事情真的太多了,在人的一生中,自己真正想做,而又能做到的时候,一定要试着去尝试,哪怕能做成一件,那么就不会再有悔恨。不要到了最后只能耸着双肩轻描淡写地说一声很遗憾我没有尝试过。哪怕,哪怕这个世界一片死寂,再也没有任何回应,也没有遗憾了。
我想到我自己,我或许没有那么旺盛的精力耐心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,处理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与琐碎事务,或许我这辈子也不能成为一个什么人物。但是,我也不可能为了任何东西放弃自己的心。
我只是一个普通人,做个普通人也许我会活得快乐很多。条条框框困不住我,我永远要跳跃在框子之外。我就是要仗剑江湖,最后只对一个人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