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女士: 比如说人家给你孩子那么多,你肯定不能给少了。 记者: 你有孩子吗? 陈女士: 我现在还没有。 记者: 您这不是等于干给吗。 陈女士: 可以这么说。 解说: 不能少给红包,又不想荷包憋憋,于是从农村来到大城市打工的王先生,索性选择了不回家过年。 王先生: 主要就是在这头收入也是有限吧,回去以后孩子、大人发红包,有点难以承受。 记者: 如果说您回去大概需要派多少钱? 王先生: 大概两三千。 记者: 冒昧问您一下,两三千对您每个月的收入来说,大概是您收入的多少呢? 王先生: 大概一大半,回去一趟,自己这个月挣点钱基本上都搭进去了。回来以后,度日比较困难了,也只能吃方便面。但是这个事情还不能跟家里人说,只能说撑面子。 解说: 红包虽是春节花销的最大头,但还不是全部,根据山东齐鲁晚报的调查,备年货、回家过年的路费,甚至亲朋聚会和年夜饭也成为春节掏空钱包的重要因素,以至于这篇报道直呼:春节花销知多少,钱包“亚历山大”。 主持人: 其实面对给红包这件事,我个人的态度是坚决支持给,但是另一方面,希望能够多降点价,为什么这么说呢?想起自己小的时候,虽然那个时候经济条件非常糟糕,得到的钱也很少,但是自己会用纸去叠一个纸钱包,等着过年的时候发了这个红包之后,当然红包很少的钱,放在里头给自己在未来几个月谋划买几本书,或者怎么怎么样,因此,红包是自己非常难忘的童年记忆,我相信对于现在的很多孩子来说,发红包也是很重要的过年的记忆和快乐。但是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认,现在的红包有点价格涨的太猛了,五百、一千,甚至两千,相当多的人谁给的起?最后还变成了一种攀比,人家给你自己的孩子多少钱,你反过来转身要给人翻倍。如果按这样的结论下去,终究有一天红包这条路非走到尽头不可。 我们来看看人群当中的调查,为什么大家会感觉到发红包压力太大?首先,参与调查的人数11万多人当中,3000元以下的月收入占30%多,3000到5000的占36%,这两个加一起已经三分之二。真正5000到10000月收入20%,10000以上的12%。看他们花多少钱,过年的总开销,1000以下的11.49%,这比较幸福,花的比较少。17.93%是1000到2000。真正进入到主体部分是2000到5000的是31.39%。5000到10000的占到四分之一,这可是不小的量,有很多月收入完全抵不上他要过年的时候给出去的。因此,如何在今后继续保有我们这样一种红包文化,让孩子感受到一种快乐,另一方面,也能够降降价,因为集体都降价之后,大家都有面子,因为图的是这样的乐。接下来咱们要奔第三个烦恼去了,第三个烦恼这几年提的是越来越多,那就是同学聚会,老朋友聚会的时候,在餐桌上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,那就是晒成功。这事靠谱吗? 歌词: 相聚相聚都来相聚今非昔比,你有车他有房都来比一比。就在就在这次聚会里重新认识你,大家都来比高低。 解说: 这首名为《恐惧族之歌》的网络歌曲,唱出当下的一种新的恐惧潮流,又到春节聚会时,对此心生恐惧的人也越来越多,恐惧族就隐藏在回家过年的人群里。 短片: 首先你不能穿这身衣服。其次,名片里怎么也得有几个英文字母。车那是必须的。 班长! 王二! 破车! 解说: 微电影里的情节走进了人们的现实生活中,同学、亲朋相聚本该是春节里一件令人高兴的事,然而,变了味的聚会让人开始害怕,甚至厌烦。今年春节,安徽的刘先生与阔别十年的高中同学就搞了一次聚会。 刘先生: 不是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,十年了没见面,同学们过的怎么样,过得好不好。一到桌子上面一讲就是钱,钱、权这两个字是重点。主要还是炫富、攀比这块比较厉害,多大的房子,哪一年买的车,什么样的车,你比我比,比来比去的现在。 解说: 已经工作了七、八年,拥有一份稳定工作的刘先生说,与从前相比,如今聚会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。 刘先生: 感觉淡了现在,不像以前同学们之间见面,回味一下以前的生活,上学时的生活,感觉很温暖。现在一谈这个东西,很多没有钱的同学,混的不太好的同学,感觉在这个桌子上面抬不起头,他也不讲话,听几个有钱的这个讲那个讲,这个讲那个讲。我估计像这样的聚会,明年有可能我就不参加了,感觉没必要,这个事不应该搞成这个样子对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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